短片給觀眾的強烈感
絕不輸給長片!

直接,想像空間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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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酵後的一種思考——《天黑》 張榮吉  2008/9/17


《天黑》描述一位全盲的男孩,眼前的視界困在規律的遊戲範圍,小時後的他以為閉上眼只是天黑,彷彿捉迷藏遊戲,當鬼矇著眼般,如今默念倒數聲未曾停歇,唯有聲音讓他感到不再乏味,音樂造就了另外一條路,隨著音樂他產生了一次機遇,這機遇將帶他踏出那扇窗,走出窗外的世界。


讓束縛有所跨越

紀錄片拍攝帶領著走過不同的人生縮影,電影的產生讓我們輕易地來到另一世界的窗口,一部電影不是放映後就終結,它會發酵,甚至會殘留,發酵一種思考,殘留一種餘韻,在影片外會存在更多的思考,好奇的探詢那片盲域,開拍《天黑》前記錄了一位關於視障者的紀錄片《序曲》,內容講述一位早產而全盲的少年裕翔,因先天的障礙反而造就了他音樂的天份,找到人生的目標,努力彈奏出生命的交響曲,他說:「若沒了聲音,世界裡會變的乏味」。第一次接觸視障者,這讓我在拍攝結束後,對此發酵了一段時間,我一直覺得每次拍片的背後,感動往往大於銀幕上,對於《序曲》的拍攝,我一直印象很深的就是我帶他去海邊的那段路,踏著顛簸的石子路前行,在那樣的環境我才真真體認到視障者的束縛,之後裕翔念大學住校,假日找不到朋友只能一個人待在宿舍,那種想踏出又處處受限的心情,讓我回想到他母親說的話,「裕翔小時後只要說想去哪裡,我再怎麼累也盡量帶他去,有時候姊姊跟朋友一起出去玩,我看裕翔只能一個人呆呆的坐在那邊,心裡覺得很難過」,這樣的感覺一直醞釀,開始動筆試圖利用一個故事形式,讓束縛的他在形式上有所跨越,於是拍攝《天黑》。


紀錄提供了故事線索,故事跨出了紀錄的僅有

這幾年都在紀錄片中打轉,2007年《奇蹟的夏天》的經驗,讓我階段性的在能力上有所成長,那也是我比較熟知的領域,開始劇情片的拍攝,勢必會找到自己較為有著力的方式,「寫實」的手法,畢竟這部片的開始也是因為紀錄片,本來想要用過去紀錄片與劇情交錯的方式,但紀錄片畢竟是真實的內容,與虛構的情節交織,怕對於被攝者有影響,於是透過改編,在方法上呈現一種紀實,在形式上還原原有的氣味,經由真實被攝者與演員的即興演出,去掉表演的痕跡,刺激更多的偶發性,在過去紀錄片的歷練中,學習對人物的觀察,至此轉化為角色的型塑,從生活出發,在原始素材的基礎上進行加工,透過文字的撰寫,掌握影片的架構,經由角色的發揮更添影片的生命,在風格形式上,大膽以手持攝影與演員、空間相生激盪,企圖以寫實基調處理,本片以真實的人物背景,發展成一段機遇的情結,紀錄提供了故事線索,故事跨出了紀錄僅有的框架,部分內容則運用紀錄片的導演方法,企圖嚐試兩者相輔佐的影片形式。


從《天黑》出發

《天黑》除了主角黃裕祥外也請到張榕容飾演女主角,她令人動容的演出,適時的把當下氛圍做情感發揮,為影片增色不少,當職業演員遇上非職業演員,因為真實人物的感染,讓即興互動更為真實,也讓我在原有的文字外,不預期的得到更多美麗的收穫。片尾曲更請到自然捲樂團的奇哥操刀,他以不同的角度,詼諧的口吻,用視覺的意像譜寫了《國王的心衣》,也跨越了不同的感官創作。《天黑》完成後,嘗試自己辦幾場小型的放映會,畢竟國內短片的放映機會不多,之後有幸在南方影展、台北電影節及金穗獎等獲得肯定,從小型幾十人的座位躍升為幾百人的座位場次,而後更受邀於釜山影展及溫哥華影展等觀摩,這些無疑是對自己注入一劑強心針,也讓人更著迷而陷入於影片創作的無底深淵,如同電影前輩說的毒。於2008年9月26日起,為期三週,《天黑》與《夏午》、《闔家觀賞》三部短片將在光點放映,希望透過聯合展演,提高作品能見度,除影展之外有更寬廣的放映可能,與觀眾對話。





談《夏午》 何蔚庭  2008/9/18


很多人好奇地問我,完成短片《呼吸》後,為什麼不拍長片而選擇再拍短片。其實那個導演會不想拍長片?從年輕的時候我一直就想拍長片,接受這個挑戰,只是苦無適合的機會。在《呼吸》後,我就開始籌備兩個長片計劃,一部是《台北星期天》,另一部是《Lonely Together》。籌備過程讓我覺得拍長片不能勉強,每個片子有它自己的時間。籌備長片計劃的過程也讓我不斷反思自己是不是己經準備好拍長片?雖然《呼吸》反應很好,入圍坎城影展,拿了些獎, 但這就代表我已經準備好拍攝一部長片嗎?我心裡還是不很踏實。我仍然覺得我是幸運的,或是只是時機好。

我必須拍另一部短片再度挑戰自己和磨練自己。


靈感

我想試著用幾個長鏡頭說一個故事,一個在短短十五分鐘內發生的事件。我一直很想拍關於犯罪的故事。那時候,我從媒體讀到很多關於犯罪的社會新聞,這些真實社會事件都像電影故事大綱一樣,戲劇化到令人無法置信,也讓我對身處的周遭現實反而覺得平凡到近乎不真實。大家真的都像表面上這樣理智平和嗎?什麼時候會是平靜的臨界點?今天心裡的慾望掙扎,什麼時候會變成明天的社會版頭條?

新聞報導的社會事件都是已經發生的犯罪行為。但是我非常好奇,在人們心中沒有實際做出的強烈犯罪欲望到底有多少,這些欲望發生在人們心中的當下會是什麼樣子?

《夏午》 的故事就是這樣發展出來的。


黑白攝影

多年前我在大銀幕看過青山真治(Shinji Aoyama)的《人造天堂》(Eureka,2000),對黑白寬銀幕的印象很深刻。黑白攝影的調性在這個時代有一種真實裡帶有虛幻的感覺,很像《夏午》的心理風格。我很想嘗試。但是現在全世界電影工業使用黑白底片拍攝的情形越來越少,甚至拍立得(Polaroid)也已經停產。在台灣一般沖印公司並沒有黑白底片的存貨。有人建議我以彩色底片拍攝之後,再經過數位後期的方式將顏色抽掉成黑白影片;結果我還是堅持從國外訂購黑白底片來台灣,目地就是想單純使用黑白底片拍攝一部影片,而不經過任何數位製作過程。對於我個人來說,這也算是對黑白電影的致意。

因為第一次拍黑白,大家都沒經驗(除攝影指導Jake Pollock外)。我和工作人員開始一段漫長時間的測試與討論:包括什麼顏色的血汁在黑白底片下是最接近血色的?主要場景中的車應是綠色還是銀色,才能在整個黑白環境中呈現出最好的對比或層次?服裝呢?化妝呢?……因為最後的結果必需是豐富的黑白層次,而現場實景的拍攝準備都是彩色的。所以鏡頭內看到的細節都需一一確認。每看到一個畫面,腦中先要有一個黑白濾鏡,把現實中顏色帶給你的記憶及經驗全部忘記,重新建立。
 


集體創作

另外拍攝這部短片,收獲很多的是和演員們的集體創作。我們經歷八個月的排練, 把第一稿腳本的冗長對白慢慢刪減和精簡。排練中,高英軒, 柯奐如和王榆丹三個演員各自為這部片帶進許多細節及層次。令人慶幸的是,他們都是訓練有素,咬字清晰的年輕演員。對我來說,清晰的口條原本應該是一個專業演員的基本條件,雖然覺得在時下的風潮這項特質似乎不是特別討好。我很珍惜他們這項特質。

在這部片子中,這三個演員,因為是長鏡頭需要不中斷的表演,就像在舞台上表演一樣;可是,當攝影師在動,他們的舞台也跟著不停地移動。在拍攝現場其實非常緊張,因為攝影師在動,現場三個演員也在走位,因此收音、燈光、道具、場務等工作人員 ,都得跟著動。在現場,在當下,集體創作的層次從三個演員,延伸到攝影師,到其他現場工作人員 。這是我拍《夏午》最寶貴的經驗。

《夏午》是這樣拍出來的。





海巡尖兵 林書宇 製作:2005年 出品:2005年


劇情大綱

2000年3月18日,總統大選之夜,三名海巡兵一如往常的出勤,來回巡守宜蘭竹安的海岸線。
上兵配戴Motorola MTS-2000無線電對講機,一兵的配件是65-K2步槍,步槍的彈篋則由二兵保管著。這是部隊裡槍彈分離的政策。
無線電傳來通風報信,連長今晚不會來南方督導了,今晚又是一個漫漫長夜。在無人的海邊,一兵找盡藉口玩弄二兵,剛被關禁閉出來的上兵原本不打算涉入,直到他看見一兵在玩「流星追月」時樂在其中的邪惡,他開始同情二兵。
不當管教一次比一次過份,上兵勸誡一兵,兩人爭辯,上兵才發現當年的自己也是一樣的玩弄學弟們,這樣的自己是否有資格教訓一兵?自己何時成為最不想成為的人?而現在的他,是否又能改變什麼?
黑夜的盡頭,海邊傳說中的瘋女人「兩八」出現了,一兵逮到機會強逼二兵實踐竹安成年禮時,上兵終於挺身制止一兵。希望能停止、改變這一切的上兵,最後所能選擇的方式卻是無奈而荒謬的...


導演的話:

在台灣,每個健康的年輕男性都必須履行強制性的軍事服務。我也不例外。大學畢業後,我被送進海巡部隊整整兩年的時間。《海巡尖兵》是我當兵時的一部份經驗,以及我所看到的台灣軍隊系統。因為預算的限制,我知道我必須讓故事簡單,於是設定三名主角分別是三種不同階級,藉以呈現整個部隊的制度狀況。電影集焦在學長學弟制所衍伸出的不當管教問題,但最後卻發現,其實「所有的人」都是這個扭曲制度下的受害者。



以上摘自
「台灣電影筆記網站」http://movie.cca.gov.tw/Cinema/Application
「威像電影」http://www.odfilms.com/work.ht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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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很喜歡林書宇導演說的一句話:

「沒有所謂的"藝文片"和"商業片"的區別,只有對觀眾門檻的差別。」


今夜,學習
"說故事的能力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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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tomjordan35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