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偶然看見
最近,特別有感觸
在未開始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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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有時人活著是種痛苦,忘記是一種無助。魯迅說:「人最痛苦的是夢醒了無處可走。」當我們還在夜夜斷腸的思索著那刻骨銘心的傷痕時。熟睡的人們早已醒來,沒有一條路可以把我們帶到終點。我是很懷念那些歲月和我一起踟躕著走過天涯的人。可真正心在天涯的我想早已老去他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。就像那傳奇般的少年,她奔走在加納利,他把他最美好的回憶留給了撒哈拉。

  重逢無意中,相對心如麻,對面問安好;不提回頭路,提起當年事,淚眼笑荒唐,我是真的愛過你。說時依舊淚如傾,星星白髮猶少年,這句話請你放在心底;不要告訴任何人你往哪裡去,不要跟我來,家中孩兒等著你,等媽媽回家把飯開……

  幸福走了,帶著最好的回憶在痛苦中離去。但我記得她是微笑的自己飄走的。滾滾紅塵,她去了和我幸福一起遠去的。在異鄉,在那個充滿駝鈴的記憶裡,那是她一生最快樂的記憶。我記的在這個刻滿風塵的女人臉上,一個歌者令她神往。那是她的初戀,在那個風雨交加的雨夜,她敲響了遠在北京的我的門。她沒有那麼激動的擁抱,「我想你,我想來看看你。」短暫溫情,是多麼的斷腸。後來她一個人離開了,因為她知道那不是她的方向。寫信把,「蕭伯納有一柄破舊的陽傘,早已失去了傘的作用,她出門帶著它,只能當做拐杖用。我就像蕭伯納的那柄破舊的陽傘。」她急匆匆地來信,責怪洛賓:「你好殘忍,讓我失去了生活的拐杖。」

  「你還好嗎?你還是當初的你嗎?歲月可曾在你的額頭,寫下了滄桑和寥落?平安就好,平安就好。身後的路,不提也罷。誰讓當初,自由自在的大好年華,沒有把那一份情攥在掌心,誰讓當時年紀小,無端辜負了太多笑語?年少的輕狂,已在漫漫歲月裡瘋長成不堪回首的創傷,再也不能用兩個人的手,一起撫平它。」

  除非真的痛過,真的經歷過,否則誰也寫不出,這樣寸寸斷腸的語句。

  她遠去了,去了北京,在那裡她碰到了那生命的重要的一部分——愛情。她的靈魂開始有了歸屬。那是那一生最幸福的時刻。然而,上帝是不公平的,給她的一切又無情的帶走了。「你好殘忍,為什麼你要匆匆離開。」她平靜的離開了。去時,她是孤單的,歸來時,她也是這般孤單。另一種生活,無情地揉碎一個單身女人的長夜。而另一個男子在那裡思念。

  碼頭是孤獨的,腳步撩亂。滾滾紅塵,淚眼如傾。她好累,多想靠在那個為她遮風擋雨的肩頭。放棄一切,和他相伴相隨,淪落天涯。她像一個漂泊久的小船,太多的傷痕,另她疲憊。她在這茫茫的大海中迷失了方向。她又能怎麼走呢?像一個沒有血肉的乾屍,她彷徨的站在每一個不屬於她的腳步,她呐喊。但沒有一個人聽她的傾訴。風,很大,迷的叫人無法行走。她好像一隻鳥失去了翅膀,好像一隻小船迷失了方向,呐喊的原野,她哭泣。可又有誰來她僵死的心臟,沒有一個人,沒有。只有那隔岸觀火的世人在看著她在一點一滴的脫落,老去。

  夜,深了。一個遠在異鄉的行人,迷失了回家的方向。她走走停停,靠在異鄉的視窗,望著異鄉的黃昏。風起雲湧,潮氣潮落。後來她選擇了回家,她想把她的軀體還給生她的父母。他們給了她軀體,而沒有留給她靈魂。註定她一生只能尋覓她失落的屬於自己的塵世。說時依舊,往事不提也罷。

  季節深了,飄落的葉子,那位穿著格子裙的女子回來了,回到那個生她養她的城市。但她的生命卻留在了哪個曾經魂牽夢饒的地方。在那裡駝鈴會使她安息。那是個多雨的夜晚,她把軀體留給了白髮蒼蒼的父母,留給了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。她,走了,永遠的走了。沒有留下隻字片語,微笑著離開了。本來她是可以不用離開的,但這個倔強固執的女子,不想苟活人世。她不會在呼別人眼中自己是什麼樣的,她純潔敏感的走過沒一個地方。每一個步伐都滴著血,每一次回首都是淚水如頃。她留給了他太多的傷與痛,無奈的離開。但她無怨無悔,因為她經歷過,都明白了。

  往事經過一個人的參與就變的不可觸摸。青春、可醉、可飲。遠去了,故事就開始模糊。她說,不可說,不可說,一說就是錯。似海的疼痛,山在動搖。

  該得到的尚未得到,該喪失的早已喪失。散落的風塵,像噩夢一般的流逝。碼頭依舊寂寞。送走的旅人不只是否還會從這而回來。我想會的,一定會的。當靈魂失去了方向,當腳下的路不在蔓延。孤獨的人總是要選擇回家。


走吧,平靜的道別然後離去。相逢也許是前生註定的悲傷。

走吧,走吧。明日,明日又是天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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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tomjordan35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