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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夜的雨聲說些什麼呢？
樓上的燈問窗外的樹
窗外的樹問路口的車
一夜的雨聲說些什麼？
巷口的車問遠方的車
遠方的路問上游的橋
一夜的雨聲說些什麼呢？
上游的橋問小時的傘
小時的傘問失了的鞋
一夜的雨聲說些什麼呢？
濕了的鞋問亂叫的蛙
亂叫的蛙問四周的霧
說些什麼呢，一夜的雨聲？
四周的霧問樓上的燈
樓上的燈問燈下的人
燈下的人抬起頭來說：
怎麼還沒有停啊
從傳說落到了現在
從霏霏落到了湃湃
從簷漏落到了江海
問你啊，蠢蠢的青苔
一夜的雨聲說些什麼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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妳問？
我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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